梅川酷子

太阳照常升起

愚人节企划·宋亚轩「公路之歌」

一切死亡都有冗长的回声联文·二代乙女

上一棒:@阿桃逃逃 

下一棒:@星河予夕 


*咖啡店店主×古着屋店主

*祝大家都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ooc

*勿上升



吴晚之对夏天情有独钟,这是来到北方才有的感受。她忽然想起遇到宋亚轩时也是在初夏,可当时却是个大晴天。



六月,长江中下游刚迎来梅雨季,雨滴混着少年的汗水,混着印在纸上的墨水,似乎一切被一团孕育着新生的湿气包裹,对于即将毕业吴晚之来说,就像耳机中单曲循环的《匆匆那年》,已进入尾声。



人们总爱高谈阔论些理想抱负,对于涉世未深的学生来讲更甚。每每提及至此,吴晚之总是显得插不上嘴。大三下学期时,舍友们纷纷跃入内卷的浪潮,高压环境作业下,整个宿舍气氛低沉子不少。只有她乐得自在,整日跑到各种地方打卡,一坐就是一下午。



"所以你打算一毕业就找工作?"



"也不一定,其实并不是很想。"手中的雪糕经不住高温的炙烤,开始顺着向下滴落,它可能会出现在衣服鞋子上,变成相对自由的流体。

朋友继续追问,"那你想干什么?别告诉我回家啃老。"



吴晚之摇摇头,"我想……开一个游乐园?"说罢她又嘿嘿一笑,"开个玩笑,我哪有钱啊,对吧。"



但认真点,她确实想要拥有一个自己的游乐场。



绿皮火车穿过秦岭淮河,这是一条地理意义上的南北分界线。吴晚之是标准的南方姑娘,她听到过最多的一句话是单从名字也能想象到你的模样。可惜她永远不是墨守成规的那种,“一身反骨”这个词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



临行前吴晚之和父母大吵一架,他们认为既然没有选择继续深造,就应该留在本地找个稳定工作过一辈子。可她哪能听得进去,铁了心收拾行李。房门变成尖利的刀子,割裂了两代人的生活。



选择这座北方小城的理由很简单,一是它没有让人厌烦的梅雨季,二是房租较一二线城市来说便宜不少。更符合她性格的一点是人们没有太大压力,电动车是最常见的出行工具,地铁修到这或许还遥遥无期,但吴晚之更喜欢坐着公交车,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城市里。



时代像历史射出的子弹,全速向前,人们着迷追求新鲜事物,可她却留恋于复古的玩意儿,开一家古着屋的想法不是一时兴起,恰好这里缺少,同样也是在陌生城市里找到属于自己的游乐园。



房东是个和蔼的老婆婆,第一眼见到还带着学生气的吴晚之时多少有些惊讶,待交谈后才大喘一口气,“这样啊,年轻人嘛,愿意出来多闯荡总是好的。”



随心所欲去布置店面是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美术专业出身,对色彩的应用称得上得心应手。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但终归是在不起眼的车库里,吴晚之瞥了一眼散落一地的材料,借这个养活自己,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但她依旧改不掉爱玩的天性和孩子气,骑着共享单车穿梭在大街小巷,成了探店博主。新开的甜品店的姐姐和她年龄相仿,一来二去,两人话也逐渐变得多了起来。



“要我说你很有当探店博主的潜质,”饱满大颗的青提缀在切块蛋糕表面,惹得吴晚之眼神一直追随它,“新品,快尝尝怎么样。”



“还不错,不过我觉得我更适合做美食品鉴师,所以以后你们的新品……”她咬着勺子,微眯起眼睛,心里“小算盘”噼里啪啦响。



两人聊着聊着又互相八卦起对方来,吴晚之努力从脑海中提取出所谓的理想型关键词,最后却像白色油漆被推翻泼在报纸上,盖住了一切。



“可能对于我来说,感觉最重要吧,”最后一口蛋糕下肚,她满意地伸个懒腰,“我得走咯,去看我的宝贝们。”



离这两公里的二手市场,是近期她最常光顾的地方。起初是抱着好奇的心态,没想到真淘到了适合装饰店面的宝贝。在这摆摊的人从二十几岁到中年不等,大多是闲玩,卖得出去最好,卖不出打包回家有空再来。



大概是周末的缘故,人数和摊位翻了一番,自然也出现不少新的摊主。



“这个怎么卖?”



吴晚之的视线完全被那台老式留声机模型吸引,蹲下身子细细观看。



“你觉得多少合适就给多少。”



爽朗的男声响起,她余光瞥到悠哉翘起的二郎腿,第一次见这种开价方式,她更好奇摊主本人,顺着抬眼看去,帽檐遮盖住大半张脸,似乎只是位普通的男大学生。



吴晚之掂量后开口,“我觉得,三十吧。”她心里没底,毕竟遇到如此佛系的摊主,慌乱间对价格不知怎么把控。



“你……挺懂行啊。行,那就三十卖你了。”



她愣住,尴尬的笑挂在脸上,模型被她结结实实攥在手里。倒不是因为他的这句话。



他的眼睛很亮,阳光下是块被打磨好的琥珀,睫毛长而密,内双和眼型恰到好处地中和了这份秀气。



吴晚之见他年龄不大,没想到也是刚毕业不久。



“我的咖啡店离着挺近,欢迎你随时拜访。”



她点头应着好,正转身要走,他忽然想起什么,“哦对了,我叫宋亚轩,报我的名字打八折。”



“那交换一下吧,吴晚之,上华小区里的车库,

有家我开的古着屋,有兴趣的话可以来找找。”



其实她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单装修上新已耗费不少精力,怎么可能还记得这礼尚往来的随口一句。



隔天吴晚之拿着颜料思索该如何展现“艺术天赋”时,听见熟悉的声音。宋亚轩站在门外,面对一地狼藉显得有些局促。好巧不巧,她的身上也沾满了泥土和色彩,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分不清谁更尴尬。



“我以为你的店早就装修好了的……”



“呃……也快了,”她抱起沙发上的衣服,为宋亚轩腾出一片空地,“进来坐。”



第一次正式见面宋亚轩却不知该怎么组织语言,只能四处打量来掩饰沉默,到底还是吴晚之压不住性子,指了指面前的画板,“你要不要和我一起,随便涂和画。”



白纸被中规中矩夹在画板上,只有一两星溅到上面的墨色。他随手接过颜料盘,看似毫无章法地填充着,“适合画在墙上,但是毕竟是租的地方,还是算了。”



“你怎么这么笃定是租的?”



“猜的。”宋亚轩仍旧盯着未完成的画作。



吴晚之近距离观察他的侧脸,贫瘠的词汇已经不足以形容,愈发觉得像之前课上老师为学生展示的雕塑,让她作为一个女生自愧不如。



明与暗混搭在一起,干脆直接抛弃画笔,上手蘸取,好比当下年轻人喜欢的街头涂鸦,随意的,无所顾忌的。或许是对她的紧锁的目光感到不自在,宋亚轩转过头来,视线正好和她擦过,淡淡道了一句画完了。



“有什么寓意吗?”吴晚之问。



“哪有什么寓意啊,我又不是专业的,随便画的。不过我怀疑你是专业的,毕竟这么累的活也亲力亲为。”



他环视一周,二十平米的小屋,甚至不能够和处于繁华卖场的商店相提并论,门口“有脾气”的地毯和超大号玩具摆件,让这里也变得有意思起来。



吴晚之忽然对他的这句话提起兴趣,得知是和这身行头打扮看起来没什么关系的理工男,在宋亚轩挑眉料定她会这幅意想不到的表情后,她回应,“好啦,怪我刻板印象。”



两人像拿到了迈入对方世界的通行证,只不过还在检票口犹豫试探。她从宋亚轩口中得知他是个北方男孩,大学时在本省选了个离家近的城市安稳过了四年,毕业后相比于身边人来说独辟蹊径,选择留在这里开了一家咖啡店。



“不怪你,其实在这之前我一直都属于被父母安排得明明白白的那一类人,不过某一天我突然一眼望得到尽头的生活太没意思,而我还年轻还有试错的机会,还是多做些自己的喜欢的事情。”



他怂怂肩,想要帮着吴晚之整理,又看了看被染成调色盘的双手,讪讪地收回。而她的心里已泛起浪潮,即将涌现出嘴边,站在对面的是世界上的另一个她。



地板无法吸收阳光赐给的金色,转而在月亮的注视下被打回原型。时间不早,宋亚轩留下地址便匆匆离开。他难以言说吴晚之带给她的感受,如果硬要表达,他只能想到与众不同。



“等一下,”她叫住宋亚轩,随手撕下一张纸条,写下联系方式,“给,想着你也满手颜料不方便拿手机。”



什么年代了,搞得居然还有些浪漫。



其实吴晚之也说不出来什么,心里似乎是找不到从哪打开的胶带,但直觉告诉她,那是另一个自由的灵魂。



再去登门拜访宋亚轩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小店算是终于步入正规,靠着好人缘帮忙宣传还是有些用处。比起他,似乎是趴在门口这只小边牧更欢迎吴晚之。听到“鼠标”两个字,才又跑到宋亚轩身边。



“你养的?”吴晚之弯下腰来将它圈在怀里,后悔没带玩具过来。



“对,它看起来好喜欢你,平时见人可不这样。”



闻言她窃喜,开始相信缘分不浅这一说。



宋亚轩问她需要什么,大方地把这笔记在他的账上。她也不客气,开玩笑要选最贵的那杯。

等待时她坐在转椅上忍不住四处观察,店面整体成棕色调,布局简单,黑胶唱片机循环播放各式R&B,但吸引人来打卡的原因可不止这些。



推门而入的两位姑娘一看就是经过打扮,挎在肩上的单反相机是有备而来,预计在离开之前不会低于五十张照片。吴晚之听见她们的窃窃私语,感叹店主果然很帅。



眼光不错,她也这么觉得。



“原来你是靠出卖色相啊……”吴晚之抿了一口咖啡,苦涩的香气在嘴里漾开,说出来又是被发酵的酸。



“少来,我怎么知道发了这么多视频就这一条火了。”



“呦,还做起自媒体来了。”



“都是为了生计,”宋亚轩叹了口气,“不过你也可以试试,确实会带来人气,一传十十传百。”



好像是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吴晚之懊恼怎么之前没有想到。宋亚轩倒是尾巴快翘到天上去,赶着让她夸奖自己。



鼠标又围着吴晚之转圈,时不时扒拉着她的腿贴上去。她顺着它的毛发,轻轻蹭了蹭鼻子。



她从宋亚轩口中得知鼠标是他大学毕业后养的第一只小狗,在此之前迫于父母的压力,家中曾经最大的动物是在花鸟市场买来的金鱼。现在是某种意义和程度上的“自由人”,之前向往所谓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算实现了一大半。



听到此,吴晚之突然插进来一句,“我们挺像的,”思索几秒后怕他认为自恋,又改口,“只是我认为啦。”



宋亚轩拉开椅子坐在对面,“那你可以讲讲你的故事吗?”



咖啡已经凉了大半截,但是谁都没有着急结束的意思。



宋亚轩上下扫视两眼,她有着像动画人物一样卷卷的头发,不长,刚好到肩膀,花衬衫下摆随意地垂着,没有循规蹈矩地扎在腰间,肥大的水洗做旧牛仔裤被挽起好几道褶才保证不会拖到地板上。瘦小的一个人被装进宽松的衣服,却是可爱,他想。吴晚之回忆这几年,讲她大学时组建的乐队,讲她怎么叛逆,讲她坐着绿皮火车来到这座小城,讲她永远追求自由。可讲到这她又笑出声,“是不是感觉在装文艺?”



这让听得正起劲的宋亚轩一愣,“那照你这么说我也是在装文艺喽?”



门票已检,不需要谨慎地试探,而是像多年好友洽谈。屋外突降暴雨,却也没有扰乱他们的节奏,倒是形成有意思的对比。



夏季的雨来得快走得也快,抬眼一看,阳光又重新落在靠窗的桌子上。宋亚轩垂眸像是有些可惜,“看来你要走了。”和正趴在地上耷拉着耳朵的鼠标有的一拼。



“虽然最近在尝试自助售卖,但是有客人需要我,所以就要回去了。哦对了,”吴晚之从身后拿出牛皮纸袋,“刚才聊得太入迷了,本想着一开始就给你。是一件古着衬衫,就当是这杯咖啡的回礼吧。”



沉稳的褐色打底,没有花里胡哨的图案,她怕宋亚轩误会,慌忙解释,“这是件孤品,尺码我估计大概合适,而且感觉你会喜欢素净一点,就选了。”



古着这个词他只听说过,也会在社交平台上刷到哪又开了一家古着店。但当他接触时,又是另一种感受。他猛然觉得这和他遇见吴晚之时一样。在人们总想拼命追赶时间的年代,她却给人一种松弛感,让他愿意倾听她。



再回到正题,宋亚轩注意到光秃秃毫无装饰的纸袋,提起这个吴晚之犯了愁,logo和样式还没有头绪。



“我帮你。”



从宋亚轩口中听到这三个字,她还是有些诧异,一项工程量不算小的活,居然轻松地揽下来。能得到建议和帮助是件好事,更多的私心是有来有往,可以保持联系。



大概是知道吴晚之要走,鼠标一路跟在身后,她抱起掂了掂,说着下次见。



“它看起来很喜欢你。”



这句话宋亚轩不停在重复。



logo和购物袋样式的设计在他启发下逐渐迸发出零星灵感。两人经常交流到深夜,在此之前,宋亚轩并没有晚睡的习惯。可当吴晚之以“辛苦了晚安”做结束语时,他总会重复“没关系,我也是个夜猫子”。吴晚之开始尝试经营账号,总有一个人次次抢到第一,无条件捧场。

想都不用想,那一定是宋亚轩。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花钱雇的水军。”



他眨了眨眼,用最标准最无辜的露齿笑说出最具“杀伤力”的话:“好的,下次我收费。”



吴晚之还是改不了爱玩的性子,照这么下去,真要成探店博主。甚至撺掇宋亚轩一起去附近清吧,尝试调酒。度数不太高,恰好能让她找到微醺甚至有些困意的感觉,只有这时她才觉得自己是浮在上面的气泡,随意摇晃,跟着烦恼也消失了。



“你知道吗,我大学的时候在操场上摆摊,也算是半个调酒师。”



听到这话吴晚之猛地直起身子,“看不出来啊,哪天给我也要尝尝。”



她分不清是太累还是醉了,靠在宋亚轩肩膀上,对他就像人们对酒精、咖啡、烟等上瘾,产生依赖性。有一瞬间她想,是不是再也没有人会像宋亚轩一样陪着她熬夜,陪着她听她情绪崩溃时的倾诉,陪着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怎么样都可以。”迷迷糊糊间她听见宋亚轩的声音。



最近咖啡店需要再进行装扮,宋亚轩请教作为美术生的吴晚之有无想法。这让她有些犯难,整体基调沉闷,能符合的配饰不过寥寥几种,是宣扬的高级感没错,但对于市场受众主体女性来说,还不够。



前台摆放的招财猫是为数不多的亮色,吴晚之突然一拍手,“我觉得是不是可以摆放一些小玩具?”



还没等宋亚轩反应过来插上话,她又说道,“我知道了,我还可以去淘一些玩具,开直播卖玩具。”



“嗯有道理,这样店里也能看起来可爱一点。”



在自己感兴趣的方面,吴晚之的执行力是说来就来,她抱着装满从各个地方淘来大小不一的玩具,慷慨地给了宋亚轩先挑选的权利,不过自己也是操碎了心。



“史迪仔吧,放在这还不算突兀,还有米奇米妮,粉红豹呢?”她恨不得学会瞬移,也怨恨自己的身高不够,博物架勉强够到第二层。



宋亚轩由着她的性子,一个个巴掌大的玩意儿分布在各处,也是给客人的惊喜。



“那你们不要偷偷喝咖啡,不然会睡不着哦。”他对着这些玩具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也在想这句话?”



“那就说明又同频共振了。”



又这个字从宋亚轩口中说出让吴晚之再次确认,他们是一样的人。



直播这事干了两天她就叫苦不迭,再遇到一个麻烦的顾客,更快成了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好在还有宋亚轩,每天比她还盼着开播,混成了铁粉。有人认出他来,甚至他俩的嗑起CP。



表面说着普通朋友,心里才不是这样想。再看宋亚轩,一副默认了的态度,不做任何挣扎。他不是无所谓,而是揣摩心思久了,也快失去表明心意的勇气。



玩具卖了没有三分之一,吴晚之又想串手串来玩玩,她总是这样,感兴趣的事不尝试一下绝对不罢休,旁人都劝她三分钟热度做不成大事,只有宋亚轩无条件支持,理由和她的想法高度重合,怎么样都会后悔,不如去体验一把。



就像那次她突发奇想问宋亚轩如果她要去蹦极,会不会拦住她。



“不会,我会和你一起。”



吴晚之从未相信一拍即合这一说,在遇见宋亚轩后便动摇。



自打着手经营这家古着屋起,各类单品占了她朋友圈的大半,她也乐意把这些归为她生活的一部分。偶尔有时会分享歌曲,意外发现和宋亚轩的品味是出奇的一致。



“你也喜欢乐队?”



“别忘了大学我可是玩乐队的。”



一提起这个他来了精神,小众大众都能说上不少。问吴晚之互换了音乐软件账号,歌单也有一定重合。他犹豫不决,最后羞怯地问她知不知道什么是密友时刻。



“当然,我冲浪可是第一线的好不好。”



“那……你有兴趣和我这样分享吗?”



他也不知道为何紧张,或许对于他来说这和那三个字的答案一样重要。



吴晚之看在他不自然的动作和神情时已经脑补了许多可能会发生的场景,但唯独没想到会是这样简单的请求。尽管扑了个空,她还是答应了宋亚轩。



时间按部就班地走,转眼到了新年,正巧和吴晚之生日相重合,宋亚轩送了她一辆史努比电动车,祝她永远保持现在的心态,更自由地穿梭于城市中。而造型太过可爱扎眼,以至于骑哪都能收获高回头率。



当然她把他放到了年末总结里,文案和照片发出不过两分钟后收到宋亚轩的评论:希望明年也如此。



其实并不是,胆小鬼才甘心如此。



第二年六月,小店刚满一周岁,吴晚之还没想好怎么庆祝,一条关于后备箱集市的消息让她跃跃欲试。宋亚轩把传单塞到她手里,说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机会。



反正对她来说怎么样都是一种消遣的方式,何乐而不为。



“正好最近学做了些芒果糯米饭,也可以打包带去。这样我的摊位上吃的穿的玩的都有了,肯定能吸引不少人。”



夜晚是夏季人们狂欢的开始,空地上一个挨着一个的摊位让他们差点错过对方。宋亚轩看见正热情给别人介绍的吴晚之才松了口气,抱着吉他走过来。



注意到他正好穿着一年前送他衬衫,吴晚之一把拽过他的手腕,开玩笑道,“你来当我的模特吧。”



“带了吉他来,顺便给你揽点人气。想听什么,在我会的范围内。”



“那我不客气了,”吴晚之回想起去年因为痛仰而畅谈的两人,“公路之歌吧。”



当她再看向宋亚轩时,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无论是顶着太阳的第一次相遇,还是专心作画,又或是喝得醉醺醺时歪着头观察他。都说工作催人老,她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才是永葆年轻的秘方。



歌词不断重复“一直往南方开”,可她偏偏与之相反。宋亚轩贴近她的耳朵,恰好有一阵风撩起她挡在前的碎发。



“让我为你停留在北方。”



最后:

这个设定大概是去年就想好,但一直拖到现在。喜欢乐队,喜欢痛仰,也喜欢这首歌。关于人设和这样的结尾也是第一次尝试,也算半个留白?如果喜欢,还请评论说说看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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